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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我從前可不這樣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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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月明與謝霜華互相對視了一眼,?皆從對方的眼裏,發現了相同的答案。

謝霜華微不可聞地喟嘆一聲,緩緩道:“你的意思。我已經聽明白了。你是想說,?這些人,活著的時候,是這座無字碑墓主人的奴隸,?死後也是墓主人的亡魂。他們此生都跑不掉,?就連魂魄都得供人驅使,萬劫不覆。”

誠然,?繞了那麽大一圈,洛月明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。

至於墓地主人是誰,?好像就比較容易猜了。

既然都葬在此地了,必定是歷代的宗主,既貴為宗主,必定又名聲顯赫,?怎麽可能連個名字都沒有?

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了,?這座墳墓實際上本該是溫斂的墓穴,?不過是因為他太能鬧騰了,硬生生將自己鬧騰到了江衣鎮。

但此事又不得同外人道,?總得弄個假墓地,?意思意思一下,?做點表面工作吧?

想到這裏,洛月明一把扯下腰間的乾坤袋,?狠狠往地上一摔,?又踢又踹,嘴裏大罵:“畜牲,老畜牲啊,?你活著害人不淺,死了也為非作歹!我打死你這個老畜牲!”

一邊狠踹,洛月明一邊思考一件很嚴重的問題,那就是大師兄當時入夢,到底有沒有看見師尊設計弄死溫斂。

如果看見了,那麽這一路上,大師兄表現得太淡然了,沈靜得讓他覺得有點害怕。

倘若沒看見,自己又該用什麽方式,委婉而不失禮貌地告訴大師兄,師尊這個老東西跟溫斂是一丘之貉?

正想得出神時,從旁遞過來一個大錘子,上面還貼了張黃符,謝霜華道:“用這個,你這樣踢他,他不會疼,但你的腳會疼。”

“哦,好,謝謝大師兄。”

順手接過大鐵錘,狠狠往乾坤袋上錘了幾下,入耳便是哢擦哢擦骨頭碎裂的聲音,錘了一陣,洛月明才反應過來,大師兄怎麽隨身攜帶這種東西……

登時看大師兄的眼神就不太友好了。

謝霜華解釋道:“你最近的忘性很大,這錘子是當初我帶你下山游歷,你經過一條鬧市,從套圈的小攤子上套來的。”

洛月明:“……”

這……這個情節他是沒印象了。

但不得不說,這個蒼墟派的確是有點野路子的。

洛月明憐憫這些亡魂,設法將他們放了出來,但由於這些魂魄被禁錮得太久,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了,可能一陣風刮來,他們就徹底魂飛魄散了。

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魂魄都裝在一個琉璃瓶裏,預備著留下當證據。之後順勢一腳踢倒無字碑,揮起錘子一通哐當哐當的猛砸。

等徹底出了氣,才將錘子往旁邊地上一丟,拍了拍手上沾的泥土,罵道:“便宜這死老東西了,倘若我早生二十年,我弄死他!”

謝霜華很理智地道:“你早生二十年,你也弄不死他。”

洛月明:“那我就早生四十年!”

哪知那錘子哐當一聲,像是砸著了什麽東西。大地猛然顫了起來,地面塌陷,洛月明拉著大師兄往旁邊一跳,等再回過神時,就見地面赫然裂開一條溝壑,打裏頭露出三個腦袋。

這黑燈瞎火的,又鬼氣森森的,嚇得他鬼叫一聲,一下躍至大師兄懷裏,扯著他的衣領往裏鉆,伸手一指,略帶幾分表演的喊:“大師兄!鬼,鬼,鬼!”

謝霜華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,低聲安撫,讓他不要害怕。順勢抱著洛月明,緩步走至坑邊。一張明火符丟下去,火光照亮了坑底。

那三顆圓溜溜的腦袋,赫然撞入了一雙琉璃色眸子中。

謝霜華的眸色一沈,來不及將人放下,輕輕一躍至坑底,大聲道:“二師弟,三師弟,小師妹!”

啥?

是那三個糟心玩意兒?

洛月明猛然轉過頭來,借著明火符的光亮一看,當即心裏一個臥槽,好家夥,還真是那三個寶器啊!

但很顯然,這三個寶器的處境非常的不妙,不知被何人活埋在此,要不是方才洛月明隨手丟了個錘子,可能還發現不了三人的存在。

“玄度,玄度,醒醒!”

謝霜華拍了拍裴玄度的臉,試圖將人喚醒。畢竟此地古怪,不能擅自救人,倘若地下還有什麽東西束縛著他們,貿然搭救,三個人都得沒命。

裴玄度悠悠醒轉,神色很是迷茫,望著謝霜華,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爹,你終於來救我了。”

謝霜華:“……”

洛月明:“噗嗤……”

作為一名合格的穿書者,他絕對不能笑,除非真的忍不住。

謝霜華斂眸望他,曲指在裴玄度的眉心處一點,噗的一下,淡青色的靈力順著指尖鉆了進去。

如此,裴玄度的雙眸這才明朗起來,如夢初醒一般道:“大師兄,我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”

洛月明道:“我還想問你們呢,怎麽好端端的,被人給活埋啦?嘖嘖,裴師兄,看來你的修為也不怎麽樣嘛,還說要保護小師姐,可小師姐跟在你身邊,簡直危險不斷。”

裴玄度羞憤交加,冷聲道:“我又沒讓你救!”

“我也沒想救你,我救三師兄和小師姐去!”洛月明哼了一聲,斜眼瞅他,“怎麽樣?你活動一下,看看地底下有沒有什麽東西,束縛住你們的手腳?”

裴玄度嘗試著活動了一下,根本就是動彈不得,當即更怒:“我都被埋成這樣了?你讓我怎麽動?”

洛月明心想也是,於是轉身試圖喚醒越清規和小師姐。

結果越清規醒了,小師姐仍舊昏迷不醒。

洛月明有時候都替小師姐發愁,這樣一個除了吃和睡,空有美貌的智障,以後究竟怎麽找婆家。

還沒等他繼續想下去。謝霜華從旁道:“月明,你退後,不要亂動。”

洛月明點了點頭,隨意往旁邊一躍,就見謝霜華一手執劍,淩空一斬,登時四周亮如白晝,腳下大地顫個不停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裂開無數條溝壑。

謝霜華一揮衣袖,呵了聲:“鈞天,去救人!”

那青綾是極機敏的,當時一把將三個人捆住,跟拔蘿蔔似的,往上一拽,伴隨著三個大蘿蔔出坑,腳下的溝壑徹底崩裂,石塊塌陷,已經完全站不住腳了。

洛月明正欲禦劍上去,哪知腳下一沈,竟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,驀然低頭一看,居然是一只鬼手。

將他往地底下拉,洛月明趕緊揮劍斬了鬼手,慘綠色的濃汁從斷腕處湧了出來。他惡心得不行,剛要禦劍上去,哪知那溝壑徹底塌陷了,頭頂到處都是巨石。

腳下一晃,險些摔進深淵裏。

洛月明剛要出聲喚大師兄救命,一擡眸,就見那道白影飛身而去,帶著那三個不成器的東西。

大師兄竟然不曾回頭一次的。

都沒回頭看看,他的小月明有沒有上去。

就這麽帶著另外三個師弟師妹們,走……走了?

洛月明一陣心神恍惚,不知道為什麽,竟然隱隱有那麽一絲難過。

這一路上,好像一切都太過順利,以至於他都不清楚,大師兄到底待他是什麽感情。

說是師兄弟吧,那絕不可能,誰家的哥哥把那玩意兒塞弟弟嘴裏?

說是友情吧,那更不可能。

如此一遲疑,那白影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。

這裏幾乎完全崩塌,再不離開此地,必定要葬身於此地。洛月明暗暗安慰自己,大師兄又不是三頭六臂,總不能同時保護所有人。

遂咬牙驅劍,欲飛上去。哪知從天而降一塊巨石,猛然砸落下來。

這要是被砸中了,鐵定砸得跟爛番茄似的。

洛月明一揮長劍,準備將巨石劈開,哪知還沒來得及出手,那巨石就在眼前四分五裂。

鈞天去而覆返,嗖得一下,緊緊纏繞住洛月明的腰肢,將他往上一拉。

而後砰的一下,撞入了大師兄的懷裏。

謝霜華攬著他的腰,滿目怒色道:“為何不跟上來?那裏塌陷了,你知不知道?!”

洛月明驚魂未定,一擡頭就撞入大師兄沈沈的目色裏。也不知道為什麽,就是覺得有一丁點的委屈,明明是大師兄讓他不要亂動的啊。

自己也想立馬跟上來著,這不是被鬼手給纏上了?

當即略顯委屈道:“我是想跟上來,可有鬼手纏著我了,我一擡頭,你們都走了。”

謝霜華沈默了一會兒,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:“是大師兄不好,怪我沒有照顧好你。”

洛月明吸了吸鼻子,覺得眼前不是搞煽情的時候,先看看那三個糟心玩意兒有沒有事。

要不然怎麽說這三個人是寶器,簡直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。

倒也沒受什麽傷,只是被人活埋了,多少受了點驚嚇。

洛月明掏出水囊,餵小師姐喝了幾口水,見她悠悠醒轉了,當即面色一喜,忙偏頭喊道:“大師兄!小師姐醒……啊!”

腰身一緊,一具柔軟的少女身體就撲了過來。

柳茵茵糊得跟小花貓似的,抱著洛月明不撒手,嗷嗷鬼叫:“阿月!你總算來救我了!我好害怕啊!”

“小……小師姐,你害怕也別抱我啊,”感覺到脊背猛然一寒,洛月明顧不得什麽憐香惜玉了,將人推開,火速往旁邊一跳,滿臉浩然正氣道,“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,你抱著我不合適!再說了,是大師兄救的你!”

柳茵茵楞了楞,而後從地上爬起來,又要撲洛月明懷裏。

嚇得他趕緊往大師兄的背後一藏,驚叫道:“小師姐請自重啊!你怎麽還來抱我,怎麽不去抱別人?”

柳茵茵嗷嗷大哭:“我就想抱你,不想抱別人!”

洛月明:“……”

謝霜華:“……”

裴玄度調息了片刻,此刻一聽,冷笑道:“洛月明,你躲什麽的?小師妹不抱別人,光抱你,你也不想想,是你不是你背地裏做了什麽,她才會如此的。她以前從不這樣!”

洛月明想了想,二指夾著一張明火符,嗖啪一聲貼在了裴玄度的衣袖上,他躲閃不急,忙用手拍打,還是被火燒了半截衣袖。登時氣憤地霍然從地上竄了起來。怒道:“洛月明,你這是做什麽?!”

“哎?裴師兄,你躲什麽的?我不燒別人,只燒你,你也不仔細想想,這究竟是為什麽。是不是你背地裏做了什麽,我才會如此的,畢竟……”洛月明慢條斯理地勾著大師兄的一縷長發,纏繞在指尖把玩,將裴玄度埋汰他的話,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,“我以前可從不這樣的!”

裴玄度氣得臉色鐵青,捂住胸膛猛烈地咳嗽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!!!”

謝霜華看了他一眼,回眸同洛月明道:“好了,現下不是鬥嘴的時候。”

既然大師兄都這麽說了,洛月明自然點頭答應。

見柳茵茵已經哭累了,又尋了個犄角旮旯地睡覺去了,洛月明再次為她發愁,以後怎麽找婆家。

如此,只好出聲詢問另外兩個寶器了。

洛月明問道:“你們是怎麽被人活埋的,可還記得?”

裴玄度與他置氣,頭一偏不吭聲了。還是越清規比他懂事兒,也比他識大體,當即便道:“當時我們準備就寢了,小師妹突然過來敲門,說她害怕,要同我們一起睡。”

“等等,你們準備就寢了?”洛月明睜大了眼睛,望了二人一眼,“你們兩個大男人,睡……睡一起?”

裴玄度聽罷,怒道:“你在瞎想什麽?你同大師兄都能共處一室,我與越師弟就不能了?”

能是能,就是讓洛月明覺得比較驚奇而已,他又接著問:“小師姐要過來同睡,你們能答應?”

“那自然不行!”越清規趕緊正色道,“我一開門,小師妹就撲進來了,無論我們怎麽哄勸,她就是不肯出去。後來拉扯之間,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,地下一陷,我們三人就掉了下去,而後再醒來時,已經被人埋在地下了。”

洛月明捏著下巴,暗暗琢磨著,那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麽來歷,按理說,既然能那般殘殺流火,按理說也不會輕易放過旁人。

還有,這三個糟心玩意兒被人活埋,究竟是何人所為?是溫長羽,還是殺害流火的真兇,亦或者只是誤打誤撞,觸發了屋裏的機關,然後受難的。

這些問題千絲萬縷,一時之間竟然沒什麽頭緒。洛月明此刻有點懷疑,自己的腦子是不是不夠聰明。

轉頭見小師姐靠在越清規的肩膀上睡,穿了一雙淡青色的繡花鞋,別的不說,小師姐生得倒挺嬌俏的,那雙足也如掌心蓮。

目光驀然瞥見什麽東西,洛月明的心臟狂縮,不動聲色地打量片刻,便見小師姐的鞋底,隱隱有片暗紅色的東西,看起來像是……像是血。

因為沾了泥的原因,紅得幾乎發黑了,但洛月明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有了這麽一個發現,似乎事情就更加覆雜了。

洛月明深思熟慮一番,才問二人:“那我猜你們一定不知,流火已經死了的事。”

“什麽?他死了?”二人同時驚呼出聲,很顯然都對流火的死,感到了震驚。

洛月明點頭道:“是,他死了,而且是不得好死,就在你們三個人消失的段時間內。”

裴玄度的眉頭皺得很深:“你在懷疑我們?”

洛月明倒還真沒懷疑到自己人頭上,尤其沒懷疑裴玄度,就以這廝的脾氣,倘若真要殺人,也是血洗整個蒼墟派,哪裏需要這般遮遮掩掩,躲躲藏藏。

至於越清規,那更不可能,無冤無仇的,他殺人做什麽,手癢啊。

只是,洛月明有點懷疑小師姐,覺得這婆娘沒有外表看起來這麽簡單,最起碼肯定不是個只知道吃和睡的貌美智障。

當然,沒證據之前的打草驚蛇,都是十分不理智的。

洛月明想了想,轉頭同謝霜華道:“大師兄,你說,倘若我們此刻帶著人走了,來日追究起來,師尊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殺了我們?”

謝霜華卻道:“月明,你似乎對師尊一直以來都很有敵意。可有什麽緣由?”

真實緣由就是,自己不想讓老東西傷害大師兄一分一毫。但這也不能明晃晃地往外說啊。

就在此刻,那原本安靜如雞的乾坤袋,忽然又動了起來,這回比打了雞血還厲害,像是上了電動小馬達,突突突地將洛月明往一個方向狠拽。

裴玄度道了句:“這是什麽個東西?”

洛月明已經被拽出去好幾丈遠了,謝霜華抓著長劍,飛快道了個“追”字,長腿就一擡就要走。

裴玄度緊跟其後,因為有了之前在江衣鎮的經歷,越清規這回不得不時時刻刻保護小師妹,幾乎將人半扶半拽地拖了過去。

等好不容易拉著小師妹到地方時,眼前的場景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愕起來。

這是一間密室,裏面光線昏暗,略顯潮濕,左右並沒有窗戶,自房頂懸掛著無數個琉璃圓瓶子,裏面閃爍著各色奇異的光芒。

洛月明望著這些琉璃瓶子,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。鬼使神差一般,擡手捏碎了一個。

謝霜華立在他的身後,見從琉璃瓶子裏湧出大量的煙霧,下意識伸手一拉,將人護在身後,道了句:“小心。”

在眾人的目光下,那煙塵竟然在半空中,逐漸凝成出了些許畫面。畫面中有兩個不著寸縷的人,一個披頭散發,跪趴在地,渾身都是被反覆把玩才折磨出的青紫,身後一人滿身熱汗,正對他行出不可描述之事。

先前洛月明還暗想,乾坤袋裏的溫老狗,就跟電動小馬達似的,突突突個不停。此刻才知,溫老狗還是輸在了年紀上,八旬老漢的確比不得年輕力壯的後輩。

眾人一時驚愕至極,都忘記了轉過頭去,便見那跪伏在地的人猛然渾身顫抖,淚流滿面,熱汗淋漓,大張著嘴,任由涎液從口中肆意流出……

這畫面實在太勁爆了,如同身臨其境一般,除了沒聲音之外,畫面清晰得令人感動。謝霜華當即呵道:“非禮勿視,都不許看!”

耳邊立馬傳來幾十聲玻璃碎裂的聲音,他下意識以為是洛月明做的,一手鉗住他的手腕,沈聲道:“月明!”

洛月明:“???”

喊他幹啥?該不會是以為這些琉璃瓶子,全是他弄碎的吧?

“大師兄!不是我啊,我就捏了一個,剩下的都是自己碎的……額。”

其餘的話,幾乎要淹沒在了遮天蔽日的畫面中。

方才洛月明還在想,沒聲音,差評!

哪知此刻就有了。

眼前浮現出一幀又一幀的畫面,上面的兩個人無一不是赤條條的,擺出了各種各樣不可描述的姿勢,滿室都是浪聲淫語,那皮膚艷紅,渾身熱汗,光是畫面便可知曉,當時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……

裴、越二人哪裏見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,當即轉頭,雙目緊閉,裴玄度還咬牙切齒,罵了句:“不知廉恥!”

謝霜華自己不肯看這種東西,自然也不讓洛月明看,當即捂住他的眼睛,壓低聲兒道:“月明,不許看了!”

洛月明正欣賞到了興頭上,有好些個姿勢,他也是頭一回見,正想著觀摩欣賞一下,之後同大師兄也能如此這般逍遙快活。

哪裏肯被捂住眼睛,當即便抗議道:“大師兄,我們思想幹凈的人,看什麽都幹幹凈凈……”

而後下一瞬,洛月明的腰腹一涼,嚇得他渾身一凜,還以為是大師兄在扯他衣衫,當即矜持地想:這麽多人在,太難為情了。

沒等他繼續想下去,那冰冷的觸感實在太強烈了。冰冰涼涼的,攀附他的腿,一直往上爬。

等等,爬?

洛月明嚇得鬼叫,奈何眼睛被捂住,雙手被桎梏,不得不喊謝霜華救命,鬼哭狼嚎道:“大師兄!我腰腹下面有東西,啊,大師兄,救命!”

謝霜華一聽,下意識松開捂住小師弟眼睛的手,憑感覺往洛月明說的“腰腹下面”猛然一抓。

便聽一聲悶哼。

洛月明才一睜眼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自己身上正攀附著一條赤紅色的蛇,謝霜華一把抓住了蛇頭,那蛇吃痛地一甩尾巴,正中洛月明腰腹之下,登時眼冒金星,耳邊轟鳴。

疼得他立馬彎下腰來,心想,被這玩意兒甩了一下,自己此後餘生還有幸福可言嗎?

謝霜華不曾睜眼,驚覺動靜,便出聲詢問:“月明,你這是怎麽了?”

洛月明滿頭大汗,咬牙切齒道:“沒……沒怎麽,大師兄!快把這玩意兒捏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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